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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明园旧事》【楼诚/不知道什么风格】

新试着写的不知道算什么风格的文...希望没有ooc毕竟之前从来没用过日记写一对cp...这个月手伤了本来不打算写的qwq不过后来一天几百字还是够这个月的腿肉了...

《明园旧事》(一)

父亲过世后,我带着他的骨灰回到故乡小城,这时收到了远方伯父的委托,说是想让我去祖父从前的宅子里收拾一下他的遗物。

祖父从前是个军人,新中国成立后,他就退役并且举家搬迁到了这里隐居。所以我的父亲,我的伯父,我的阿姨,都是在这南方小城里长大的。

按照伯父的说法,祖父从前的东西都封存在老宅二楼的一个红木箱子里。我小时候回故乡还在那红木箱子上玩过跳马,竟是没想到这是老人的遗物了。

祖父留下的东西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除了一些老物件外,还有一封信。信封上写着“建社(我父亲的名字)启”,纸都发黄得要脆掉了一样。

信上的内容也很简单,就是说我祖父有两位哥哥抗战后去了英国定居,希望关系缓和后我父亲能够去英国带他们的衣冠回到祖国,然后是一行地址。落款是明台,时间是一九七四年。

父亲在世时,我从未听他讲过祖父还有两个兄弟,如今看了信上的时间,估计是太遗憾并未能接回两位爷爷,完成祖父的遗愿。

我向医院请了长假准备去英国,正好我师兄也要去办事,就和我同行了。

快一百年过去了,当时的地名住址不知道还存不存在,也幸好师兄从前在这里留学,也算半个英国通,好一顿找,才找到了处于比较郊外的那一所庄子,叫明园。

现在明园也还有人居住,所以幸得保存了当时的外观。我同那家人说我是明家的后人,他们交给了我两位爷爷的骨灰盒,以及两箱子的日记,并且告诉我这就是他们留下的所有东西了,剩余的要么是身后一把火烧了,要么是寄回了国内。

拿到遗物后天色已经不早了,我带着这些东西回到酒店的时候,师兄也已经回来了。

我师兄是正经的高材生,这次是顺带来英参加一个会议的。我们医院里都在说,等老院长退休后,他说不定就是下一任院长。我是小他几届的师弟,碰巧进了同一家医院后颇得他的照顾,就连这一次来寻旧人也是他帮忙请的长假。

他听闻我带回东西后很是感兴趣,问我能不能让他和我一起看看那些日记,我也就答应了。

只是没能想到的是,那些日记里封存着的是一段如此炽热又细水长流的感情。它们就好像是写在笔记本上的那些钢笔墨水一样,似乎从来没有褪色。

在这个并不炎热也并不太冷的凉爽初秋,我和我的师兄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,一本又一本地翻阅那些好像醇酒一般香甜又醉人的情感,仿佛画面仍旧定格在有一百年前的秋天。

“民国一十八年夏,同大哥来到巴黎上学。这里很美,洋人们待我们也挺和善。

今日头一回坐的飞机,对什么都很新奇,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有些不雅,结果被大哥取笑我是'刘姥姥进大观园',二十多岁了还害怕上天,我同他辩解道谁头一回不害怕的,结果被他盯着瞧了须臾,还说我是跟他私奔往法兰西的大姑娘,可不是上轿头一回?

我这的确也是头一回住在四周都是洋人的地方,我没大哥这么大本事,语言不通,他说改日定下来了给我找一位先生教我,也不至于在这外国迷了路。

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已是中午了,饥肠辘辘。今晚是借住在大哥朋友的家中,明日起来再去找我们俩的房子。这对兄弟很好客,还请我们尝试了巴黎当地的洋人餐馆。只不过这大街上的洋人——男人也好,女人也罢,于我眼里似乎都长一个样,实在难分的清。

巴黎兄弟(暂且这么叫着)说初来的东方人都会有这么个毛病,多待几日就好。还说大哥十几岁就来过巴黎,然而如今他看我们俩的区别,也只有大哥略胖我些,差点就在餐桌上忍不住笑了。

异国的风情与初来言语不通的忐忑都让我并不太稳重得下去,但想到我并不是一个人,至少还有大哥就好多了。

说到语言不通的迷路,实在是我下午没头没脑乱逛做出来的一件糗事。

来之前大哥就交代了法兰西与我们的不同,然而我实在没想到,除了认不出人脸,我竟觉得四处的建筑长得都一模一样。我想为大哥去买包烟,回头却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。这期间竟还有法国女郎来向我搭讪,弄得我不知所措。最后还是大哥发现我不见了,寻到我为我解的围。

实在是丢人。

我更要时刻想着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,为了日后能做大哥最好的助手。在国内我尚能学会了英文,在这里又有什么害怕的?

希望大姐和明台小少爷在家中一切都好。”

“民国一十八年夏。今日到达巴黎。

阿诚这孩子总归还是太年轻,头一回坐飞机被吓到了,可爱得让我想起捡到他时他的样子。

这几日先借住在马丁家中,待安定下来了再找房子。组织没有给我消息,这段时间尚可以同阿诚休闲一番。

国内的形势怕是会越来越严峻,前几日尚从报纸里看到日寇侵扰东北的消息。我实在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国去,放下大姐和明台在家。然而我心里明白,等从法兰西回去后,才是有一场硬仗要打,经年累月的累人。

阿诚是个好孩子,等我投身入那漩涡了,他会是能帮大姐支撑起明家的人。我们这一家子,最好除了我都干干净净的,千万别被扯进来。

我十几岁来巴黎时还尚可无忧无虑,眼下看同样的景色已经有了深重的顾虑罢,并无当初的心境。大概也是形势并不由得我放松。

凌晨起来写日记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。只是今夜是同阿诚睡在一个房间里的,他睡的熟,我想起来从前的事情反倒是睡不着了。

我十几岁就尝试着当一位兄长或者父亲,不得不说也是阿诚带给我的成熟稳重。那时候他才十岁,也是像今日这般同我睡在一张床上,对我和大姐既惶恐敬畏又渴望靠近,可没如今男人的样子。

我想我和大姐这一辈子都是不会有孩子的罢,所以老天才送给我们家一个阿诚一个明台,将来能老了再看看他们子孙满堂的样子,也不枉过这几十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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